看着满身缠着纱布的云海和那个躺在隔壁的女人,我觉得我的世界塌陷了。那段时间,我一直很忙,单位、医院两边跑,女儿没有人接送,我就把她暂寄到同事那里。云海渐渐恢复了,他清楚地知道什么都瞒不住我了。没人的时候,他开始向我解释,说他爱我、爱这个家,迟迟和那个女人没断,是因为那个女人太难缠,并保证这以后再也不会和她来往了。我相信他说的话,要不是顾忌我和女儿还有这个家,他早就和我离婚了。但是,这对我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以后是否还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。
那个女人伤得不是很严重,很快被家人接走了,从那个女人闪烁的眼神里,我看出来她心虚的一面。我和那个女人的父母说,我和云海的孩子都6岁了,我不想任何人来破坏我的家庭。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。我会用死来捍卫自己的尊严!我严词表明自己的态度,也是让那个女人知难而退。那一刻,我对那个女人还有云海的恨简直是无以复加。
云海出院那天,那个女人居然来了,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,“对不起,我想来想去,还是决定和云海在一起,他早就不爱你了,不信,你可以问他!”一旁的云海居然没有任何反应,和前几天在病床上的样子完全不同。或许趁我不在的时候,两个人电话联系已经通气了。看着云海那副事不关己的神情,我的心冷了。
遇见严是在我离婚的两个月后,在送女儿去幼儿园的路上,当时他也是在送女儿去幼儿园。那个小女孩很可爱,看上去就很调皮、很阳光。我的女儿在后边追她玩,我提醒她不要乱跑,前面有车,也许是我教训孩子的声音,前边那个男人回过头满脸阳光地朝着我们笑,我也友好地朝他笑了一笑。从那以后我们几乎每天都会在送孩子的路上相遇,我这才知道我们原来住在同一个小区。
一个星期后回来,我去他家接女儿,还给严的女儿带了礼物,那是我第一次去他家,房间很整洁,严围着围裙正在厨房给两个孩子做饭。我更觉得不好意思,跟他争着下了厨房,那顿饭我们吃得都很高兴,我已经好久没有享受到这么温馨的晚餐了。因为我们家几乎在家吃饭时人从来没有全过,前夫每天晚上都有应酬,虽然我现在知道了他晚归的答案,但对我来说,都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那天,我和女儿回到家,小家伙还一直念叨着严的好,说严天天给她们做好吃的,还领她俩去公园玩。从女儿的口中我知道,严的妻子正在外国念书,还要一年才能回来呢。原来是这样,我说怎么一直没有见过严的妻子。偶尔我还会包饺子什么的给父女俩送过去。日子就这么淡淡地向前推进。每天我除了认认真真照顾家外,仍然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。
我和他说了这几个月来生活的变故,还有眼前的郁闷心情。他在一旁耐心地劝慰我,一再让我振作起来,说不为别的,为女儿也要好好地活着。他还把电话留给了我,说不开心了就给他打电话。他是个稳重、有见地的男人,他说,回家洗个澡,听听音乐,什么就都会忘掉了。我很感激他那么有耐心。
也许是过去那段日子像死水一样,而现在的我听了严的一番话,居然新生般有了盼头。在严的身上我找到了丢失已久激情。这几乎一下打破了我全部的生活,我每天都在想他,我的心在剧烈地跳动,自己都感觉出自己的脸颊在发烧,我太需要他给予我的爱了。我知道他平时的日子不比我好多少,因为他的妻子已经走了一年多,这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绝对是很残酷的事。那天中午,我约他出来,在单位附近吃饭,还喝了点酒。出来时,我的手自然地挽起了他,之后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宾馆……
就这样,我和严一有机会就去约会
有一天他突然给我发个短信,说,他们家已经搬到单位的家属楼,孩子也转到单位的幼儿园了。他走得这么突然,我心里明白,他是不想把自己陷得太深,因为他一直拥有着完整的家,他很爱它。
想到这儿我哭了,我不也有个完整的家吗?如果那个女人不出现,一切还是那样完整,可现在都变了。我觉得自己很有罪,和那个破坏自己家庭的女人没什么两样,现在的我更痛苦,生活也陷入了从没有过的绝望,谁能告诉我,今后的路会怎样,我又该怎样选择?